Brian Y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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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 Archive for 2011
  本以為,最近再出現些怪人,應該都不會覺得奇怪了,不過現實時常都在我自以為是的時候,忽然來個迎頭痛擊,除了措手不知之外,還讓人重新領會一翻。
  某日早晨,我抬頭從東邊望到西邊,天空上連一片雲都沒有,甚至藍的有些刺眼,眼看如此晴朗無雲的難得天氣,當下就立刻與朋友相約前往山上乘涼,與朋友稍稍討論之後,決定前往大屯山系山腳下的天母水管步道。該步道其實相當輕鬆,只要過了前段令人折腰的階梯,接著就是一段非常平坦的路面,整條路上灌滿了徐徐清風,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之下實在消暑。

  完成這段輕鬆的路程,接著就與朋友搭上公車轉入捷運,準備前往回家的路上了,在捷運上正開心的與朋友閒聊,卻突然被一位陌生人插了話進來,說:「你們是同學吧?」
  我基於禮貌立刻回話:「是呀!是呀!」
  那位陌生人則劈哩啪啦的說一串話:「很好很好,要珍惜這段友誼呀!入了社會之後就很難有交心的好朋友了。」
  「嗯……」臉上帶著傻笑加上有點受不了的表情,無奈地回應著這位陌生人。
  或許我的臉一定不夠臭吧,這位陌生人居然就接著這樣開始講起道理來了,我雖知道他沒有惡意,但實在破壞了我開心閒聊的興致,於是,我立刻抬頭往上看目前捷運即將到達的站名,估算我還要多久才能脫離這個窘境。好吧!至多也是十分鐘而已,我決定耐住性子看看這位中年男士能說出什麼有趣的故事呢。
  於是,我仔細端詳了這位先生,身上穿著粉紅色Polo衫與卡其色的休閒褲,下巴和脖子充滿著隔夜而未整理乾淨的鬍渣,頂上的頭毛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就是有點凌亂,皮膚看起來像是保持運動但卻有點年紀的紙箱色。
  「我跟你說呀!我剛剛與朋友去聚餐,那朋友呢!是位很有名的某某某,是個好幾家公司的總經理,他是我以前的同學,我後來才知道他原來跟我是同個單位的,只是晚了我好幾梯,我今天才知道呀!」他滿嘴的酒氣就這樣一陣陣的傳到我這來,心裡不免挖苦的說,是是是,我很清楚你去聚餐了,我甚至都知道你聚餐喝的是什麼酒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軍指的,嘿……厲害吧!我跟你說呀,當兵的那個手榴彈,我可以丟多遠呀!」我心裡實在想說,我希望你也跟那個手榴彈一樣遠!
  「……我從軍校畢業,就當了士官長,你知道嗎?我可是……,你知道嗎?我還一次背三把槍,三個背包……」我發現我完全後悔乖乖聽他說話了。
  「台北車站,往南港與板橋方向的旅客……」太好了!台北車站到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於是我立刻向他道再見,他也立刻打起電話與朋友道起平安,我心想,我終於也平安了,快閃快閃!
  「我跟你說呀……」背後忽然又傳來聲音,天呀!這比什麼背後靈還要可怕,放過我好嗎?接著他完全不顧我與朋友的尷尬笑容,把我倆攔住,足足又講了將近十分鐘。最後因為乘車方向不同,終於脫離了士官長念經魔咒,他再不走,我頭上的緊箍就快被他的魔咒用壞我的頭了。

  隨後,我與朋友在火車站分道揚鑣,我則慢慢地走至我最喜歡的車廂位置,上了車立刻找到空位坐下,並試著平復一下剛剛令人難忘的回憶。稍稍回過神之後,我注意到坐在我對面的一行人,兩位小弟弟和一位年屆四十的父親,父親穿著黑白大橫條紋的Polo衫,小兄弟倆則各自套著平素的T恤,於是我就開始偷偷聽著這位父親的叨唸。
  「你知道那個飲料有什麼嗎?」老爸用了一種說教的口吻詢問小孩。
  「塑化劑。」小孩立刻用充滿自信卻略帶無奈的回答著。
  「對呀。你知道那多危險……」老爸用足了舉一反十的精神回覆了小孩的答案。唉唉,難不成我今天都不得安寧嗎?上了火車還要接受這種折磨,算了算了,很快就到家了。
接著老爸又說:「你們呀,要小心知不知道?外面細菌很多的。」我真想對這位可敬的父親說:「相信我,你現在說這麼多話,從你口裡傳染出來的細菌也不會少的。」
  正當我想請他可不可以講小聲一點,我實在有點精神疲乏,不想繼續聽這種叼唸了,這位父親又說了:「肥肉要少吃一點,你們知道嗎?你知道你媽媽就是這樣的……」
  話立刻吞了回去,反倒是無止盡的擔心與內疚不斷從心底湧出,我擔心的是他這樣教育小孩,會不會讓小孩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待母親的消逝;而內疚則是,因為我活在剛剛那段士官長囉嗦的過去,而失去了耐性去好好對待這個單親家庭,總之我對這位父親毫無愛心可言,至少在他不小心洩漏出單親這個對眾人的秘密之前,我都是這樣看待的。

  之後,我再也聽不進他們任何的一言一語,開始檢討我是否也這樣對待那喝酒醉的士官長,他有沒有可能也有個悲慘的過去,所以只好炫耀那些他認為對的價值,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我撇過頭,看著火車隧道的日光燈一支支的從目光中漸漸躲去,我希望能抓住那道光,以躲去無止盡的愧疚。
我時常覺得,
走在生命的河流裡,
每個物品、每件事情、每位人物,
都含有自我內在的反射成份,
今天不論你喜歡不喜歡、愛與不愛、恨與不恨,
凡事依然都需要內心量尺不斷的重複丈量,
我相信人生就在於學習並挖掘這些人、事、物,
直至我們學會感謝這一切的一切,
直到內在的自我完成每階段的使命。

所以,
我所認知的物品呀!我感謝你們點綴我的生活。
我所經歷的事情呀!我感謝你們改變我的命運。
我所知道的人們呀!我感謝你們滋養我的性靈。

我相信,
這個宇宙會讓每個人更好,
只要你真心的祈禱、聆聽,
並在必要的時刻懂得回應。
  其實呢,小時候我就很喜歡聽故事,想當然爾,自小就喜歡看小說、看漫畫、看電影,但認真地想起來,以前並不是那麼喜歡看舞台劇的,常常覺得舞台劇沒辦法像大部分的讀物一樣超脫現實,也無法像電影般讓人很容易就身入其境。舞台劇呢,時常演員還在上面表達一些奇怪的動作,比如開關看不見的門呀、一下子就到了隔壁山頭呀等,舞台劇種種怪異的現象,時常讓當時的我覺得那不過是上個或上上個時代的產物罷了,直到後來在電視上多看了一些戲劇後,我才真正了解一些舞台劇上的意涵,不過真正愛上舞台劇,就得歸功於寶島一村了。

  說起來,那時候也真夠幸運的,那時因當兵的特殊性質而去了寶島一村的現場,也因為那時候實在太菜了,並不需要站崗哨的緣故,就這樣大邋邋地坐進了戲院裡,看起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演出。說真的,當時的位置實在很糟糕,視野只能夠看到整個舞台的三分之二,不過還有什麼好嫌的呢?以免費票來說,就已經是上等好位了。也因為當時真的是"菜比巴",一邊看戲還要一邊害怕待會會不會被長官抓起來說:「你笑得太大聲了,我要禁你的假!」那可就樂極生悲了。於是,就在這擔心害怕的心情下,看了生平的第一場現場的舞台劇,雖然我該笑得還是笑了,該哭得我卻忍住了,該給的掌聲卻也收下了,只能在內心給予無限的叫好聲,心理總是不免有些遺憾與不快。當時,我就暗自下了個決定:「我會再來的。」

  之後,雖因為金錢與加演場次都不在台北的緣故,實在無法履行這個諾言,而一拖再拖,甚至有一時以為已經沒有這個機會可以再到現場了。不過,皇天不負真心人呀!就在2011年的9月11日晚上,踏進了國家戲劇院,坐上了2500元的一樓座位,內心只有兩個字:「蘇胡!」好吧,其實還有兩個字:「爽啦!」

上面都是廢話可以略過,此行之下回正題

  寶島一村是一齣述說與眷村相關的戲劇,整齣戲總共橫跨三個世代,故事說的是三個虛構的眷村家庭,從搬遷到台灣成家立業的榮民眷屬們以及下一代之間在眷村裡的生活。其實我對這齣戲的感受並不是很深,畢竟我並不是在眷村長大的小孩,而且從小就居住在台北,也很少有眷村相關的家屬,雖然我有一、兩位鄰居是對岸過來的老先生、老榮民,但說真的,跟他們也不太熟。

  不過好戲就是好戲呀!角色各個在戲裡性格鮮活,每個場次的起承轉合也都恰到好處,然而最令人拍案叫絕的部分,就是整齣都是滿滿的笑中帶淚、淚中帶笑。戲裡讓我笑到不行的幾乎都是有關小孩子的戲碼,比如糾眾打架呀,為了鄰居的一點小事就鬧到屋頂都掀過來了,還有一些偷看洗澡的戲碼,心裡不免暗自竊笑了起來。

  然而戲裡呢,讓我印象深刻的橋段之一是榮民回大陸探親的戲碼,這不盡讓我想到隔壁鄰居的老先生們在當年大陸開放回家之後,一個接著一個坐上了飛機探親去了,有的回家探望老母,有的只能回祖上祭墳,有的則回家看望連怎麼擁抱都記不得的大老婆,或許這都是時代的過錯吧,不過正如戲裡在替兄弟祭墳的老周說:「人要活的開心哪!就算到最後是一個人,也要過的開心哪!」

  戲裡大牛與大毛的最後戲碼我也是相當喜歡的,一個成為了跨國企業的大老闆,一個則成為了賭場的發牌小妹,雙方在賭場巧遇並互相寒暄之後,大毛問起大牛最近在做什麼,大毛說都是一些跨國生意,還曾經一年睡過不同的三百張床,大毛則問著大牛你這是幹嘛呢?大牛則回答:「我不知道,或許是為了找妳……」然而此情早已隨歲月飄逝,在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也只能成為過往的遺憾與回憶了。

  最後就在過足了戲癮,吃著散場發送的天津包子,可能我真的看戲看到笑到餓扁了,好吃到我還看了一下這包子到底是哪邊出來的。最後,就在天空上掛著中秋前的滿月,就這樣與朋友緩步走離中正紀念堂,咬著一口一口的美味包子細細品嘗戲裡與戲外的滋味。
還記得這件事情是發生在牙牙學語的時候,說來好笑,只要每次講起自己童年時期的夢想,現在還是可以令我大笑不已,我記得那時候是爸爸或是媽媽問我說:「你長大後想做什麼?」我不記得我思考了多久,才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很快,也可能想了一會兒,總之我回答說:「我長大後想當郵差。」這時候親朋好友全笑了,父母也笑得合不攏嘴,接著又問:「為什麼呢?」當時我迅速地回答:「因為可以騎腳踏車到處走呀!」於是,他們又笑了。而小時候個性較為內向的我,只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讓我陷入如此尷尬的窘境,亦感到他們這些不尊重本人意願的嘲笑真是令人憤怒。總之,這小小夢想淪為父母與親戚好友之間的笑柄,而每次被提起此事的時候我也只能摸摸頭,或是躲到房間裡逃離他們的嘲笑。

  記得大概再大一點的時候,老爸買了一台電腦,那時候老爸說"可能"在公務上有這樣需求,我還記得在那不久前幾年,老爸也說過類似的話語,結果買了一台電子琴,我該說老爸為了家庭的育成計畫,培養後代子孫而口袋不留餘力;還是該說老爸,您是對的,盡量買你喜歡的東西吧!總之,老爸買了電腦之後我就相當沉迷於上面的電玩軟體,想當初在電腦上面下棋是多麼酷炫的一件事情呀!於是我的夢想也漸漸改變了,而後在求學生涯中被老師問起你以後想做什麼的這個老哏問題時,我終於能理直氣壯的回答:「我想當程式設計師。」看來這個職業應該比起郵差正派且有前(錢)途多了,老師並不會再多說什麼,我似乎在那時也覺得這絕對符合大家的期望吧。

  就這樣,我似乎也一步步走進相關學院深造,然而在最後的大學末的求學過程中,我開始迷惘了,我的夢想就只有這樣嗎?或這真的符合我的期待嗎?我是為了什麼選上這條路呢?我開始不斷自我疑惑,然而這無解的謎卻不是一時半刻就有辦法解決的,但看看工程師的工作環境與內心真正的想法,我似乎逐漸明白我不想要的是什麼。我還記得剛當完兵去應徵第一份工作的時候,我嚇壞了,雖然我早已知道工程師常常需要熬夜,我也自認為我可以短暫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至少兩、三年左右,但當我看到面試者以龐大的身軀,從門框中擠出來向我問好時,我想我已經非常清楚,這不是我當初想要的,至少我還以為我可以寫個很酷炫的遊戲程式,讓大家都愛上這個遊戲,排解眾生的寂寞與添增生命的樂趣,為了這目的耗盡本人所有生命也在所不惜,然而這瘦小且幼稚的想法就這樣被那大象般的腳掌給一腳抹平,連最後一點碎片也不知何去何蹤。面試完後,我摸摸鼻子,抿抿嘴,仰望天空,小小聲地說:「我的夢想呀!你在哪呢?」

  之後,我去上了一些課程,課程大致結束後,我雖依然應徵進入了工程師之列,但工作環境就某部分來說已算無可挑剃,至少我不用在工程師的頭銜再加上兩個稱號,"肥胖"與"爆肝"。不過,那人生中至關重要的夢想呢?我想還是有的,只是經過了年幼的稚嫩、青少的無知、社會新鮮人的徬徨剝離之後,還剩下多少呢?在如此的自我疑問一般之後,通常只能換來酸澀的苦笑,不過這段時間也並非徒勞無功,我更了解自己所不想擁有的事物與排斥的情況。然而仔細想想,或許夢想這詞兒並不應該存在,我記得曾經看過一個故事,故事是由一位很愛畫畫的小孩與一位大人所架構而成,大人誇讚了小孩的畫作,接著也問上許多大人所愛的問題:「你長大後的夢想是什麼,成為畫家嗎?」小孩回答大人說:「夢想是什麼,我不知道。但如果是當畫家,我想我現在就是了。」

  於是我想,夢想就是在當下最在乎且最能專注之事,在盡自己所能所愛製作的創作結晶當中,其中所發耀的光芒並不是遙遠未來才能架構的夢想所能比擬的。於是,我審視著自己的生命,我所愛的就是幫助別人,希望讓別人從我的直接或間接的幫助中獲得微笑。於是,打著文章的我淺淺的笑著:「我小時候真是聰明呀!」我忽然瞭解小時候為什麼會想當郵差,那送到別人手裡充滿溫情的文字,那可是無可比擬的令人開心呀!

「或許,我們都是無可救藥的傻瓜。」

好久沒在書局泡上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只為了幹掉一本小說,這是相當累人的事情,卻絕對是非常值得的休閒娛樂。

今天,繼續看著上次才讀完第一本的巡者系列,第二本也相當的有趣,該本與《夜巡者》較大的差別,不再只是單純的帶領讀者進入巡者系列的世界觀,在本書看到更多不同方面的人性掙扎,而本書的主軸是關於愛情的。

WordPress頁面編排實在太令人不滿了,雖然有一些相當方便的功能,不過還是再次換回Blogger吧。

有時候我們總是會遇見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就像有些美女一樣,我們並不知道如何去解釋她的美,有可能是她的舉手投足,有可能是她不小心彎下腰的美好曲線,亦有可能是她生氣卻又總是令人覺得可愛的臉龐。
       這部電影大致上也是這種感覺,融合了驚悚、科幻、溫馨等多種元素,卻在J.J.亞伯拉罕導演手下,讓這劇本不算特殊的影片有了完全不同的生命,我也非常的棘手不知道該如何去評論它。
       去電影院之前,我原本也不怎麼看好這部片,或許是我總對小孩的演技沒甚麼信心,有時即便他們演得很好,都會變成是否過於超齡演出,反而會讓我覺得這部片不夠到位。幸好,在電影開始沒多久,我已經完全忘了這回事。是的,他們確實完全是個該死的白目青少年。然而在其中夾雜的情緒也正如青少年一樣,那種有點青澀,總是對身為父親有許多不能諒解,以及那有點不知所謂的正義領然特色,完整了詮釋青少年的角色。
       而本片的恐怖以及科幻元素都是為了彰顯出人性的脆弱面,那種恐慌、可怖慢慢的在這群孩子們的心理不停蔓延,雖然主角勇敢的克服恐懼,決定為了他心愛的女孩挺身解決事件(PS:男人永遠都是為了女人幹蠢事),然而主角也沒辦法像很多英雄式的片子,隨隨便便,或著依靠某些奇怪能力就解決掉外星怪物。最後依靠的是人類本身最原始也最有效的能力——溝通,希望能與外星生物相互諒解,而解決了整起事件。然而,我並不確定最後外星生物是否了解主角的言語及所要表達的意義,認為人類並不是都如此的兇殘,還是讀取到主角的記憶轉而發現可以離開這星球的方塊碎片,而立刻啟程回到他的星球尋求下一次回到地球展開報復的機會。但這些都在片末變得毫不重要,在主角們與家人的擁抱,以及外星人搭乘幽浮劃破長空緩緩的邁向回家之路,為各自找到屬於自己心靈上的回家路程,畫下了完整的句點。
千里秋水一瞬間,
天地獨我樂神仙;
莫問紅塵煩惱事,
逍遙走遍天外天。

大笑,哈哈哈哈哈,這種感覺真好。

本詩出自天之痕
「我用盡我全身上下的細胞在想妳。」一個就讀生物相關學系的朋友說道。

「我聽到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興奮了起來,然後全部奮力跳進棺材了。哇靠!你會不會太做作了。」我臉上帶點嫌惡的表情,接著嗤之以鼻。

「哪會,像我就會說妳就像1+1=2的公式一樣,總是令我朝思暮想的難解之謎。」另外一位學數學到走活入魔的表示自己的偉大觀點。

「……」我開始用手遮著額頭,或說是撐著,也可說是壓著那已經皺成一團的眉間,似乎為了防止眉毛因聽到蠢話後而黏在一起。

我接著無奈的說:「好吧,生物宅宅獲勝。」

「不然你說,該怎樣才是好的回答呀。」另外一位充滿著身高優勢的工程師朋友,用他身高的把我埋進他的影子裡,語帶逼迫的希望我說出點辦法。

「我現在沒哏,你們自己想。現在我只想念著可愛的垃圾袋,真想吐。」立刻做出作噁的表情,嘀咕著到底是為什麼會開始這種愚蠢的對話。

「你就幫幫我們唄,我們老是被女友纏著這句不放,老是問說你想我什麼,常常說了不對,不說不但更不對,還會惹來殺身之禍,被揍得滿頭包呀。」生物系的朋友開始露出見到鬼的表情,彷彿得罪了甚麼孤魂野鬼似的。

「嗯……就說你想她就好了,她還問想她什麼的話,跟她說你想她沒穿褲子的樣子就好。」說完後,我立刻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你給我認真地說唷。」坐在旁邊的身影立刻拉高三倍,將我完全壟罩住在他的身影之下。

「好好好,先讓我笑完。」我繼續一手槌著桌子,一手捧著肚子狂笑。身旁的朋友也知道我老是這副個性,無奈的聳聳肩。等我穩定點之後,接著說:「我這樣說又沒錯,你們還不是想把對方搞得服服貼貼的,最後邁開大步的奔向床上,完事之後來個大擁抱,最後就睡成不成人樣了。」

「嗯嗯嗯!」三個人不知哪來的默契,瘋狂的點起頭來,男人真是單細胞到不行的動物。

「但我說真的啦,你想念他就告訴她,並且真心誠意的表示就好。至於想念什麼,我想對方也是清楚,隨便掰個答案別太誇張就好啦!」

「但還是會被窮追猛打的問呀!」數學專家一邊抓著脖子一邊問著。

「我看是你老想著1-1=0,已經沒救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去去去,你們這些人真煩,我現在沒女朋友不懂你們的煩惱啦!」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三人突然默不作聲,沉默一段時間後,我接著又說:「又沒什麼啦,搞什麼安靜啦,我要走了,真是無聊。

「好啦,錢給你們付啦。掰啦!」我揮揮手就往大門走去,朋友們則繼續在沉默無聲中替我送行。

走出店外,望著紅蛋黃色的夕陽,心裡依然百般不是滋味。我低著頭,翻了翻口袋,打開皮夾,摸著裡面的照片,嘴上犯不得的嘀咕起來:「呵……我跟你們這群朋友也沒什麼兩樣嘛……

「嗯……妳知道嗎……」我再度抬頭望望天空,又輕輕地摸了摸照片。接著,我迅速闔上皮夾,似乎這動作能夠打斷我的思緒,至少我是這麼希望著,然而腳步卻不聽使喚,已在不知不覺當中,走向曾經滿是我足跡的小巷,迎向我的則是熟悉的魯肉飯小攤。

「老闆!跟以前一樣,來兩碗魯肉飯。」我若無其事的說著。

「嘿!馬上來。」老闆精神抖擻且大聲地回應著,過不了多久,老闆立刻上前到我這,說著:「來了來了,小哥呀!好久不見你啊,今天就多送你一碗吧。」

我抬頭看著老闆,看著他似乎明白什麼的眼神,說:「謝謝。」雙手接過兩碗魯肉飯,習慣的把另外一碗放在一旁的老位置。我低頭吃著沒什麼特色的魯肉飯,並慢慢地品嘗這無窮的滋味。
又來到回家的公園路上,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是會偷偷的捏捏她的小手,然後腦海裡想著其他更細嫩的部分。
啪!又被她敲頭了。她說:「你又在想甚麼呀。」露出那好氣又好笑的臉。
我只好習慣性的用食指摳摳臉頰:「沒有呀,你才想多了哩!」
「哼!誰會信你這個色鬼!」
「哈哈哈!」一塊比甚麼都還沉的書包飛到我的臉上。
我只好一邊逃跑一邊享受著這輕快的腳步,她也盡著全力跟隨著我,我想她應該也跟我一樣在享受這長久以來的例行公事——嬉鬧。
逐漸的,腳步聲、嘻笑聲,被一大片的空白光芒抵在我的身後,我非常迅速的轉了身。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鬧鐘叩開了眼皮的門,俯一睜開,是門,又是那像極了廁所遮簾的淺黃色內門。
「唉……又是那個夢。」
我有氣無力地坐了起來,拉扯丟在床旁的萬年棕格襯衫,緩緩地走進浴室,拿起牙杯。看著外面的日曆,嘴巴咕噥的說著:「原來是那一天呀。」

於是,便向公司請了假,坐著火車回到宜蘭老家,奔跑著回到那座年紀已長的公園,我氣喘虛虛的偷偷笑了起來,看來又好久沒運動了。我坐在那稱得上是靜謐的小公園裡,回想起過往的一切。

「你要離開!」我氣憤著質問著她。
她無語地看著我,但沉默並無法遮掩著她的情緒,或許她比我還要錯愕。
「妳他……給我說清楚!」面對著無語,我更加氣憤,連最後一絲的體貼都從話語中消失。
接著我耐不住性子說:「再見!最好以後都別見了!」立即踩著腳步,氣憤地離開。
「再見……」我頭也不想回,但還是聽到那充滿著刺的話語。

「真的好久了。」我心平氣和地看著旁邊的大樹,摸摸它也是我每年必做的事情,感受著上面的粗糙,經歷風霜的表層彷彿與我的心靈相符,只不過它比我更加沉穩。
我看著天空,懷疑著自己的傻勁是否會有所回報,或許不會了。畢竟我早已說出了不該說的言語,畢竟那句話的威力之大不是我說收回就能收回的,對此我也不知道是了然於心,還是已如槁木死灰。
我又看了看天空,吸了一口大氣,緩緩地呼出後,再次看著大樹說:「大樹,我明年會再來的。」

大樹窸窸窣窣在我身後低語,我不知道它是在同情我,抑或著是嘲笑我。我慢慢走離樹蔭底下,慢慢地迎向與當年相似的陽光。
2011年的連續假日,身為不肖子的我,當然是不去掃墓而出遊先啦!

於是我拿出比核能發電廠牆壁還厚的臉皮,跟一個熟識的朋友說,我想去你南投家住住,看看南投的水色風光,我這朋友也相當的阿煞力的就說好,於是我拎著我的家眷——老姊,三人在星期六座著總是讓屁股坐至開花的客運南下至南投。

南投,真的是好山好水,而朋友父母家的中興新村也真的像是養老院,這話聽起來有點過份,但在他們家甫一落腳,中興新村的那份寧靜就完全包覆了我的耳朵,沒有車聲,沒有電腦風扇聲,沒有半夜蚊子吵雜聲,只剩下人跟人之間的對話,晚上蓋上棉被只剩蟲鳴,完全不需多花任何半點是心思,心就靜了下來,似乎這麼安靜才是這鄉鎮的鐵則,是唯一不可打破的規矩。

隔日,朋友父母相當好心的載我們去杉林溪森林生態園區,接著又歷經2小時車程,終於在9點半到達了目的地,原本來這裡是希望去杉林溪外的忘憂森林好好忘記最近一堆的煩惱,以及清除將近兩個禮拜不知所謂的失眠,誰知我們才剛走到第一個景點去看瀑布的時候,身體就發出了強烈的警訊,告訴我你該下山了,於是我只好撐著身子跟著老姐與朋友去吃中餐,再度請好朋友的超好心父母載我們下山,他們真是功德無量呀!

一回到朋友家,我就整個人在床上躺平,也顧不得晚上會不會因為這個短暫的睡眠而使失眠更加嚴重,總之先睡了就對了,一睡醒之後就發現連發燒都來了,唉,老天,這玩笑開太大了吧,我對消炎藥過敏耶!

之後我就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睡,不斷在這之間中輪轉,雖然中間吃了飯,洗了澡,但這些一切都只是為了睡眠所做的,但在這之間心緒突然斷了線似的,或著更正確地說,心靈在那時刻才再度完整,原來他早已逐漸的被我撕裂成一片片,而我還自認為行之有道,做之有理。於是他毫不放過這難得的寧靜,不斷地透漏我真切的想望,也不管我是不是半夜抱著肚子去廁所,還是在床上輾轉,亦或是我正在觀望著夢中之畫。他是沉睡已久的獅子,而我是飽受風霜的羊,但我卻覺得這時下了獅子肚才是解脫。

早晨六點多,我照著鏡子,看著眼睛透徹的我,似乎我已經幾百年都已經沒見過他了,我又習慣性地傻傻的笑,抓了抓頭,等著待會去看醫生,等著下午回到台北,等著下一次再度到達的臨界值。但,或許有些不同,至少我知道真的是時候行動了,畢竟,我不希望他腐朽,我希望他永遠有朝氣,我希望他能夠與我相互擁抱,感謝他給予我一切的勇氣,並默默指引我所選擇的道路。
還記得2010年的後半年,我爬上了一條山路,一條我曾經完全視而不見的路,一條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愛上山路。

在踏入這條山路之前,我一直認為音樂永遠不會像天空的那種藍,那種藍的令人喜悅以及看著藍天的人們直接揮灑出的笑臉;我一直認為"它"不會有一種黑,只因旁邊的亮白而更令你心寒;我一直認為色彩對人的喧染力是高過於音樂的。

的確,這是一種自以為是,但或許還可以說出個我曾經學過一點畫畫拿來當作藉口,說我知道繪畫的哪裡比較亮麗,並不如音樂這般,我大部分只能靠著沒有準則的感覺去感受它。

如今,"他"令我一次次撕咬下指頭上的繭,再一次次讓指尖上的繭與琴弦摩擦,換取回來的不只是更靈巧的指頭,他也讓我逐漸感受到更深層的祂,只可惜我現在還聽不見祂對我唱出什麼音符,祂甚至讓我有點煩躁,可是我又不能把"他"擺在一旁,否則我就得每天對他施予關愛的眼神了。

於是,我在這條山路上,有時遇到上坡,只能緩緩地往上爬;有時遇到平地,我邊走邊欣賞風景;有時下坡拉著我的腳步,要我控制自己的身體,以免傷及膝蓋。但不論人在哪裡,我都會抬頭看看,那似乎永遠只有一步之遙的山頂;回頭看看,那似乎才一個腳印的路程。於是,只好笑笑地對自己說:「往前吧!」
2/7日的今天,去了東北角,完。

看來這樣寫有人會不滿意,所以下面才是正文唷。

金山,好像是個北台灣算有點偏僻的地方,而且並不如其名所想的是個充滿金礦的山區,事實上,此區不產金礦,即便不知道多古老的以前,傳言有人在溪裡掏沙發現些許金沙,如今也只剩下因當時的傳言而改名留下的金包里。即便如此,現今在東北海岸的盛名,以及古老的金山溫泉之名下,即便假日也是充滿著人氣。

2/6的這天,我原本與朋友相約要去金山,但想到要騎著機車在陽金公路上峰迴路轉便立刻作罷。於是立刻改期至明天早上坐著國光客運出發,由於我出遊的習慣都沒有特地查太多資料,只記得金山有金包里老街以及相當知名的燭台雙峙,於是就這樣帶著想出去走走與想看海的朋友相約2/7日的早晨出發。

出發當天,在客運上晃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讓屁股離開已坐到發燙的座位,雙腳踏出車門再度著地,立刻呼吸道外面新鮮的空氣,只可惜,並不如有原本預期的海風味,但戶外的清新感卻讓我沒有多埋怨的機會,一股腦地就掃去了所有的碎念,心裡只剩下「終於來到掛念好久的金山了」的想法。

接著,因為我與這位朋友是腳踏實地的老實人,所以我們只能腳踏著實地的靠著11號公車傻傻地走到附近的碼頭邊。原以為附近應該會有預期的岩岸,結果也沒有大失所望,果然是充滿著消波塊的海岸線呀!這充滿著人工味的海岸幾乎已經淹沒的台灣大多數的海邊,但來了都來了,姑且浪打在石頭上的氣勢在消波塊上絲毫不減,我與朋友就在海邊呆坐著,並且聊聊最近的心事直至中午為止。

中午,當然就是每天例行的公事,午餐!所以我們就去了金包里老街,一樣不負"我們"望的人山人海,一堆貌似台北人,正緩緩地如螞蟻大軍在老街搬運存糧,而我們,即便不知道蟻后到底是誰,也只能加入這群彷彿餓了個十來年的蟻群大軍。最後我跟朋友傻傻地吃了一家令人後悔到不行的燒臘店,還賣著天龍國的價格,我心想:「這生意也太好賺了吧!」

吃飽飯後,我與朋友就筆直的往獅頭山的方向走去,帶著明知山有"獅",偏向"獅"山行的氣勢,在約莫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們就踩在獅頭上,看來不過是頭小獅子,連想要翹個尾巴領賞都不成,再過個五分鐘左右,我們就看到了兩座在海上隆起的小嶼--燭台雙峙。此時,冬天的陽光正努力著爬滿了海岸邊的岩壁,岩壁上像極了擠眉弄眼後的皺紋,讓光輝一份一份地疊在陰影上,一片碧藍的海洋也在一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默默但有條不紊地加深岩壁上歲月的痕跡。終於!此景已讓我感到不虛此行。我們找到一處可坐的白色岩石上,一旁的釣客正用著他的魚竿跟大海溝通,只是,看著他們,我不知道他們是勢在必得,還是姜太公釣魚,但我想是後者吧!至少這濺的我衣服濕的海浪,讓我呆坐在沿岸之上,細數著重複但永不厭煩海浪聲,已讓我的心在此上鉤。
把MySpace的東西都搬到WordPress上了,

也好久沒碰部落格了

快過年了,先預祝大家兔年行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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